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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要去民政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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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要去民政局嗎?

一群醫生圍著季聿白,確定了他的傷勢沒有多大問題之後,亂糟糟的病房才安靜下來。

季聿白到底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手術過後傷口沒有發炎,也沒有其他炎癥的癥狀,便代表著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覆。

坐在病床上,季聿白目光追著林連翹離開病房,他的助理將他昏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當然也包括,林連翹緊盯著季博識一家不放,讓黃家現任ceo與總經理之間的秘聞廣而告之,聯合港城那邊際和的關系與薛家,把季畫生買通的貨車司機的丈夫女兒控制起來,偷梁換柱的釣魚等等……

“季老先生和總經理今天都來找林小姐了,似乎想求和,被林小姐拒絕了。”

助理小聲添了一句。

林連翹和季老先生,季邦則之間的對話季聿白聽到了,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側頭望著助理,“我讓你保管的東西呢?給她了嗎?”

助理一楞,將包裏放著的一個u盤拿了出來,說道,“沒……沒有。”

季聿白便淡笑,“你覺得我給你這個是讓你幹什麼的?”

助理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在季聿白明明沒有太多壓迫感卻讓他喘不過氣來的註視下,助理抓著那u盤,想也沒想的認錯,“對不起,季總,是我太想當然了,我以為再怎麼樣季副總也是您的叔……”

都是親戚,沒必要弄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更何況,就算季聿白在和林連翹談戀愛,那也不能把自家的秘密送給對方。

“把它拿給老先生。”季聿白打斷他,“不要和我解釋這麼多。”

助理臉色變得白了一些,“……是。”

等助理離開,特助又走進來,“季總,林小姐讓我們收拾出來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拿了一個平板到季聿白的面前,季聿白正看著,林連翹也回來了。

她目光一轉,落在季聿白身上。

特助很識趣,林連翹一進來,湊近季聿白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季聿白頓了頓,平靜的神色略有改變。

特助往後一退,恭恭敬敬的和林連翹打了招呼,從房間裏離開。

“他在和你說什麼?”

林連翹走到了病床前。

季聿白把手中的平板放下,擡手拉住林連翹的胳膊,將她拉過來。

“幹什麼?你才剛剛醒來沒多久。”林連翹一擡手糊在他的臉上。

“沒想親你。”季聿白無言,抓住她的手,“坐這兒。”

林連翹側坐在床邊,松開她的手,季聿白的手抓住林連翹的白色衣服,往上挑。

林連翹:“?”

“還說沒想幹什麼!”林連翹立刻擋住他的動作,怒視他,“就算我讓你,你能提槍幹嗎?”

季聿白:“……”

他好氣又好笑的將手按在她的身上,肋骨處,力道不大。

林連翹又清瘦了許多,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身上一點贅肉也沒有。

輕微的疼痛林連翹臉色變了又變。

“早知道你這麼想,在我耳邊多念叨幾句,我聽見了一定早早就醒過來。”季聿白捏住她的鼻子,“現在知道痛了?”

林連翹垂著眼眸沒說話。

“我的傷養兩天就好了,肋骨斷了是能兩三天就好的嗎?”季聿白將她的臉擡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那怎麼辦?”林連翹熬的布滿紅血絲眼睛幾乎要看不出眼白,眼下的青黑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我太憤怒了,太生氣了。”

“我只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不盡快去做,他們一定會逃過懲罰,依舊逍遙法外。”

“你沒有醒,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觸控著她明顯又瘦小了一圈的臉,季聿白胸口隱隱作痛,大拇指輕輕摩擦林連翹的蒼白的臉龐,他讓出了病床的位置,艱難開口,“過來躺這裏。”

林連翹脫掉了鞋子,鉆進他的被中。

豪華單人間的病床本就是雙人床的樣式,看著她躺好,季聿白的大掌落在她的眼眸上,嗓音低沈的溫和開口,“睡吧,剩下的我來解決。”

長睫在他手心輕顫,像是小刷子一樣的滑過,林連翹抓住他的手臂,幾乎沒有五分鐘,就陷入沈沈的睡眠之中。

季聿白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將平板拿過來,一只手繼續翻看林連翹讓人調查的東西。

林連翹很聰明,想要學習對付人的手段,幾乎不需要太艱難的過程。

加之季聿白的特助任由林連翹驅使,她周圍的助力,都成為了她的手眼,為她編織覆仇的大網,將季博識,季畫生,季寶珠,乃至於黃家,與這件事情所有有關聯的人都黏在大網上。

越是用力掙紮,那網便束縛得更厲害,將人困得越緊。

平板上展示出來的一切,無比清晰的向季聿白坦露了盛怒,充滿仇恨的林連翹是什麼模樣。

不多時,他將手中的平板扔掉,去看熟睡中的林連翹。

別說林連翹身邊的助理周明,就連季聿白都沒見過林連翹這般仇恨,這般憤怒過。

他不是沒有招惹過林連翹生氣。

她生起氣來,會和他爭吵,會張嘴咬他,還會提著行李箱走人。

可她不會生氣到一點餘地都不留,而這一次,她誰也不打算放過。

手指描摹著她臉頰的輪廓,姑娘被摸得不舒服,皺著秀眉,不太高興的拱了拱鼻子。

季聿白輕笑了一聲,腰腹的傷口被扯動,有些疼,心中卻幾乎被酸脹填滿。

林連翹正在睡,卻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她勉強睜開眼睛,對上了季聿白那張放大到眼前的臉龐。

林連翹咬他,含糊不清的說,“你不是不打算親我嗎?”

“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季聿白啞聲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控制住我的念頭,那會兒我很想很想親你。”

“……”林連翹迷糊的問,“什麼事情?”

季聿白在她唇上又嘬了一口,“很喜歡你。”

林連翹:“……”

她罵了一句,“神經。”

“我都答應了你的求婚了,你今天想起來嗎?”

季聿白便悶聲笑了出來。

兩人受傷的受傷,骨折的骨折,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星期,季聿白的傷口恢覆,林連翹的骨折還沒完全康覆。

季聿白將林連翹還未做完的覆仇接過手,他的行動比林連翹的手段還要狠辣。

他深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理念,只動季博識和季畫生以及與季寶珠有關聯的黃家並不能做到斬草除根。

他甚至動手割除了季博識的妻子娘家的勢力範圍,將和季博識有關聯的人都動手清除。

季老先生對於季聿白的動作,沒有任何表態,有人在季家祖宅外求饒,季老先生緊閉房門,誰也不見。

至於季邦則……

他早就被林連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指出自己不孕不育,甚至硬不起來之後,便更加的惶恐與失態,甚至連寰宇都不去了。

等季聿白再次返回寰宇時,他成了寰宇真正的話事人。

有人目睹了這一切,在背後說,林連翹費盡心力的覆仇,其實是給季聿白做了嫁衣,她鬥倒了寰宇的三足鼎立的兩足,直接把季聿白保送到了現在的位置。

這些話被傳到了林連翹的耳中,林連翹沒有絲毫情緒變化。

她不管解決了季博識等人會給誰提供幫助,亦或者能讓誰飛黃騰達。

當然,如果是季聿白能夠藉此更上一層樓,她當然高興。

和季聿白結婚的人是她,又不是別人。

更何況,林連翹有自己的事業,那些利益惠及不到林連翹,她也不在意。

判決出來的那天,林連翹的肋骨恢覆,去醫院進行了覆查,和季聿白一起去看。

在法院碰見了季寶珠。

她沒有懷孕,更沒有做出對黃家極有貢獻的事情,在黃家的劣跡與季博識的倒臺同時發生之後,季寶珠就被黃家踢出了家門。

在季家,季聿白容不下她,她去投奔外公外婆,可她的外家……也被季聿白給搞得支離破碎。

季寶珠無處可去,又被人給騙走了幾千萬的財產,現在只身上那身足以稱得上體面的高定衣裙,讓她看上去還有些優雅。

看到季聿白和林連翹從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季寶珠的臉都氣僵了。

林連翹看到季寶珠了,但她只是淡淡掃了季寶珠一眼,很平靜的收回目光與季聿白並肩走進了法院。

坐在席上,林連翹和季聿白一起聽了法官念對季博識與季畫生的審判。

一個無期,一個被判了二十五年。

季寶珠聽完,整個人都絕望了。

她覺得就算是父親或者哥哥還能出來,那她就還有翻身的餘地,可現在……她要等上二十五年才能等到哥哥從監獄裏出來。

二十五年,她那時都快六十歲了!

那麼大的人她還拿什麼和季聿白,林連翹爭鬥?

林連翹和季聿白並沒有等正常審判結束,聽完判決之後,季聿白便護著林連翹往外走。

季畫生身上穿著勞服,神情看上去很是恍忽不定。

也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扭了頭,卻看到一高一低的背影,從門口往外走,大門外洩露刺眼的光亮,將他們籠罩。

他徹徹底底的輸了。

亦或者……

從來沒有贏過。

勞斯萊斯回到了格灣安區,林連翹無事一身輕松的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輕軟的語氣拉長了音調,“終於結束了。”

季聿白從背後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就是可惜了季畫生只在裏面待了二十五年。”

林連翹扭頭,眨了眨眼睛,“那怎麼辦呢?”

季聿白輕笑,“他不會出來的。”

林連翹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季畫生其實最恨的人是你。”

季聿白沒問出聲,只是揚了揚眉,林連翹就繼續說道,“他未必真是因為喜歡我才以此為威脅來讓我踏入他的牢籠,他或許看出來你真喜歡我,所以想從你手中奪走你喜歡的東西,這讓他會有更多的快感。”

“這一個變態才會有的想法。”

林連翹有理有據的說,“那天晚上在山林中也是,他嘴裏說著想折磨我的話,但其實最後一句,還是要把我的慘狀,拿給你看。”

季聿白也幡然想明白了什麼,側低頭在她的發上親了親,低聲說,“看來你遭受的無妄之災,是被我牽連了。”

“我的確在很小的時候就和他不太合。”季聿白說,“以前我在港城養過一只小貓,它很粘我,回到京市為爺爺過生日時,我將它帶到了京市。”

那貓性格烈得很,除了季聿白誰也不給碰,那貓還會抓人,沖著人哈氣。

季畫生有一次想碰那只貓,就被貓狠狠哈了一頓,他不信邪,非要抓,及時趕回來的季聿白厲聲呵斥了他,將貓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冷冷說,“我的貓不許別人碰。”

季畫生表面上看上去,的確沒有再碰那只貓的打算。

可臨到季聿白要離開京市返回港城時,他跟著母親出去拜訪人。

再回來時,卻在自己的臥室……看到了被肢解的貓兒的殘肢。

林連翹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她沈默了片刻,說道,“是季畫生做的?”

季聿白淡淡扯唇,“我知道是他做的,那只貓的殘肢上殘留著黃色的顔料,整個季家,只有季畫生畫畫。”

“但我不能拿他怎麼樣,他同樣是季家的少爺,爺爺不會為了一只貓去懲戒季畫生。”

但他自己能懲戒季畫生。

他臨走之前,親手狠狠的揍了季畫生一頓,把他引以為傲的那幅畫同樣用刀子劃成了稀巴爛。

林老先生同樣因為沒有太過生氣。

畢竟他不會為了一幅畫而懲戒季聿白。

“你們的梁子就是從那時候結下的嗎?”

季聿白平靜的點頭,又摸摸她的腦袋,“你放心,以後季畫生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林連翹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又沒有怕他,他就算再來一次兩次,我還是會狠狠的教訓他,讓他知道我不是那種能夠任人擺布的人。”

季聿白聞言,不禁笑了出來,“哪有人能擺布你?”

林連翹揚了揚腦袋。

看著季聿白,林連翹忽然說,“要不然,我們去一趟民政局吧。”

季聿白為止一震,低頭看她,話語有一瞬間的凝滯,好半晌,才開口,“你說什麼?”

林連翹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張身份證,“五分鐘,過期不候哦。”

季聿白倏地收緊抱她的力道,一邊尋她的唇,一邊說,“五分鐘,夠我親你的時間嗎?”

他擡手把林連翹的身份證拿走,給了她一個無比熱情的吻,兩分鐘。

他把握得剛剛好,緊接著,便風一樣跑進了臥室,換了一身讓他愈發年輕英俊的西裝,找出了身份證,戶口本。

季聿白又跑回來,問林連翹,“你的戶口本呢?”

林連翹眨了眨眼睛,拉長了音調,“好像……在瀾市。”

季聿白:“……”

他抓住林連翹的手,一字一句,“現在,立刻就去瀾市。”

林連翹,“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季聿白,“怕你反悔。”

“我不會反悔。”林連翹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你會一直對我好的話。”

季聿白心想,那你這輩子算是栽在我手裏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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